6、红薯泥瑞士卷(2/3)
陈书逸这老东西也算铁树开花了,可喜可贺。忆起大学的时候,李子也有不少男孩子追,但是她从没搭理过。
后来听苏乐秋说,是因为李子学生时代就有一个喜欢的人,可惜后来去英国了。
英国?
俞延飞猛地想起来,陈书逸不就是在英国读的书吗?难道这就是李子的白月光?
“陈总。”
俞延飞举起酒杯,表情严肃地:“你一定要对我们李李好一点。”
这么多年,李子终于等到了她心里的那个人,俞延飞突然觉得看到他俩特别感动。
不好!
李子还没来及阻止他,那张碎嘴又冒出来一句。
“我们李李可是等了你很多年,从初中......”
陈书逸端起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,又默默放下,他没和俞延飞碰杯,只是自己喝了一口。
“飞飞!你闭嘴吧!”李子慌乱中带倒酒杯,一片红色酒渍洒满桌布。
俞延飞顿感大事不妙,完蛋了,想当然了。
这李子也是,怎么两个都是英国上学的,换个其他国家上学的不行吗?
他立马换了思路,故作淡定,再次举杯。
“我们李李从初中就没谈过恋爱,纯情!相当纯情,你还是得好好对她。”
......
还好吃的不是西餐,没有刀叉,不然李子可能要对俞延飞下毒手了。
“你放心,必须的。那我们就一起敬纯情的李子同学。”
听完这话陈书逸倒是笑了,他又举起杯起杯子,眼神带着道不明的绮念。
*
“李李我错了!我大错特错!我真不知道那个白月光留学生不是他。”
订了下午的车票回宁,吃完饭俞延飞就送他们去高铁站,趁着陈书逸去后备箱拿行李,俞延飞小声跟李子道歉。
“飞飞你真的,话太密,不知道你不提行吗?”
“我真错了,等我下个月出差去宁市,我请你吃饭,你随便挑,吃最贵的!”
“不吃,你最好别来。”
李子叹了口气,朝他摆摆手下车。
“帮我给老苏带好。”
走进车站,身后传来俞延飞的声音,李子假装没听见,拉着陈书逸跑去安检。
“他跟你说话。”
“不理他,带不了一点好,我命薄,他俩吵架能给我克死了。”
*
李子这些天,都在icu做康复理疗。
医院这几年的老朋友,十六岁的金毛贝塔又来住院了。
前几年它在转诊中心做了两次肿瘤切除手术,靠着中药调理撑了几年,现在腹部又有大小肿瘤好几个,挤压到瘤体附近的脏器,逐渐出现了供血不足,心脏功能衰退,呼吸困难。
前阵子贝塔还能自主大小便,到了这两天,已经不太能站立,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,进食也越来越少。
但是年龄太大,肿瘤扩散严重,已经没有继续手术的可能性。
贝塔主人静姐是个中年阿姨,贝塔现在大部分时间都要输液、吸氧,回不了家也离不开人,他们就把一组重症监护柜移到了病房最里面,空开一块地方,给静姐陪护。
一个瑜伽垫,一块毯子,一个常常插在插座上的吹风机,一个脸盆,整整齐齐地放在贝塔的柜子边。病房里吹风机小风呼呼的声音,就是静姐在给贝塔擦洗完大小便,给它吹干,梳毛。
静姐小心翼翼不